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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【色诱】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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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知不觉间,雨水骤然间停了,宗政修洁抬头却见一把二十四骨的油纸伞不知何时撑在了自己头顶。

    回首间,便看到了东方晗雪紧抿的唇。他不由地笑了笑,终于在这张脸上出现的表情不在是漠然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中,他的人生中除了阴霾便还是阴霾,也只有在她这儿他才感受到一种叫做温暖的东西,刚开始的时候,他还能做到不去理会,以为只要不去看便能忘记了,但是,他的心却在不知不觉间被融化了。

    而对于一个早已经习惯了冰冷的人来说,当他一旦触及到些许温暖,他便舍不得离开了,慢慢地,他也会笑,也会贪婪地享受所拥有的一切,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,他,变了,变得陌生了,变得不再那么愤世嫉俗了,在他的眼里不再只有恨,而他也懂得了微笑,知道了原来他可以活的这般快了。

    但不知是不是上天有意惩罚他,认为他不配拥有这般美好的东西,以至于到最后竟然连他人生里这仅有的暖意也剥夺了去,当看到那人漠然离去的背影,他才知道什么叫做万念俱灰……

    而现在她是又回来了吗?

    宗政修洁就这样望着东方晗雪痴痴地笑着,可看在东方晗雪眼里却是说不出的诡异,平日里清清冷冷的的一个人,又怎么会突然笑成这样,难不成是被大雨给浇傻啦?

    他伸手紧紧组攥住她的衣角,竟像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,任人怎么拖拽却也不松手,顽固地像个讨糖吃的小娃娃一般。

    东方晗雪不由地瞪大了眼睛,又将他打量了两个来回,确定眼前这人真的是宗政修洁,可她仍旧不明白,他现在是在做些什么,是……撒娇吗?思及此,她不由地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,他又怎么会跟她撒娇呢?!

    顺着衣角向下看去,却望见一双修长漂亮的手,骨节分明,十指修长白皙,而上面的指甲也修剪的整整齐齐,可以说,是她见过最美的一双手了。

    而这双美手此时却牢牢地攥住自己的衣角,顽固的让她头疼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错觉,东方晗雪此刻竟感到了一种依恋,一种浓至骨髓的深深的一种眷恋。

    但她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,他一个大男人,又怎么会依赖自己呢?想想都可笑啊!平日里他便是那样冷清的一个人,就算是当初她病得快死了,也没见他皱过一下眉毛,因此,他也万万不会依恋她的!

    东方晗雪笑了笑,道:“喂,你打算拽着我在这一块陪你吗?”

    他一颤,抬头望她,但还是没松手。

    东方晗雪知道此时的人定然被雨水给淋傻了,因此也没心思跟这样一个人计较。一低头,看见他湿的通透的衣服,心竟不由地微微痛了下,不由蹙了眉,怒道:“你傻了么?雨下这么大也不知道躲?”虽是生气他轻贱自己的身子,但还是把伞全都遮到了他身上。

    宗政修洁不似往日的冷漠,笑了笑,握着她的手又紧了三分。

    她还是那样别扭固执,明明担心的要死,但就是不肯把内心的话说出来,到最后就算是把人都得罪光了,还是会一如从前一般地对别人好。

    东方晗雪见他那双清澈的眸子似是把人望穿似的,遂端了脸,冷下声佯怒道:“我是怕你死在这儿,宫里那位日日跑来找我算账,到时候我这府里却要被她闹得个鸡犬不宁,这才不得已出手的。”

    他淡淡地笑开,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不快快进屋子去,在这儿浇大雨,你这是想让东方奕瑶过来把我这公主府给掀翻了不成?”

    “修洁不敢!”

    “那你便快点起来。”东方晗雪俯身去拉他起来,把伞全都遮了过去,略带埋怨的说道,“都这么大的人了,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?”

    他抬起头,拂开贴在脸上的碎发,笑道:“公主这是在关心我么?”

    东方晗雪冷哼,“比起你,我更关心的是这公主府里的安宁,我可不想整日被闹的鸡犬不宁的。”

    宗政修洁一笑,不经意间却瞥见东方晗雪被雨水打湿的大半边身子,原本笑着的目光倏然间一寸寸冷了下去,他蹙了蹙眉,把雨伞扶正,将她牢牢罩在伞下面,“我刚刚淋了雨,也不在乎多淋这一时半刻的,倒是公主的身子刚恢复,不宜多淋雨,我们快些回屋吧。”

    东方晗雪惊奇地看了他一眼,看来这人也不傻呀,那刚刚为什么不躲雨,非要跪够时辰才肯起身?

    其实下这么大的雨,也没有人会过来看,他又何必这么较真?

    淋了雨,到半夜时宗政修洁竟发起热来。

    东方晗雪听说他生病了,便也急急赶过来看看。

    屋外的雨早已经停了多时,此时他屋内燃了灯,桌上摆着刚熬好的药。

    东方晗雪关上门,一眼便看见躺在床上的人。

    暖意融融的烛光洒在他俊如刀刻的深邃侧脸上,平静无澜的脸如碧玉无瑕,而他微蹙的眉宇此时却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漠然之气。

    东方晗雪叹了一口气,明明在雨里的人是另一种性子,而他又何必用冷漠把自己包裹住呢?

    东方晗雪坐在床边,把勺里的汤药放在嘴边轻轻吹凉,伸出手去想探探他额间的温度,不料却被他一下避了开去。

    “好些了吗?”东方晗雪看着他漠然的脸,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宗政修洁却把头偏向一侧,冷冷道:“公主请回吧,修洁粗人一个,不敢劳烦公主费心!”

    东方晗雪一愣,略带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他们二人现在虽然只隔着不到十几厘米的距离,但总感觉竟像是隔了一道道厚厚的门,任凭你怎么努力却总也触不到他心里去。

    不禁有些怀疑,那个在雨中对自己依恋万分的,仅仅是个幻象,全然不是这个充满防备的人。

    “那你终归也要喝些药,这铁打的身子也耐不住生病不是?你如今不肯喝,这不是同自己过不去吗?”

    看着眼前递来的汤匙,宗政修洁面避无可避,只能选择闭了眼。

    望着他别扭的样子,东方晗雪不觉有些好笑,笑嘻嘻地将他望着,“怎么,你怕苦不成?”

    他的眉毛瞬时拧成了一个结,

    东方晗雪勾了唇,没想到他这么大的人竟还像个孩子一般怕苦,又凑近了他一分,打趣道:“小孩子才怕苦呢,相信修洁公子定不会像孩子一样怕喝药吧!”

    看见他的眉毛抖了抖,这才放下手中的药碗,捻起一一粒蜜饯,笑道:“喝了药便有蜜饯吃哦。”

    “公主没必要如此对我,修洁自知轻重!”

    他转过身,背对着东方晗雪,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,她都亲自替他喂药了,但他依旧还是冷的跟冰块一样,她真都怀疑他的心是不是冰做的,不然怎么任人怎么捂,都融化不了呢?

    感觉到他的疏离,知道他是不喜欢自己的靠近,而她也可以走,但是她最不能忍受地便是他竟然自己作践自己,像她,虽然有时候也会生气,但她却不会同自己作对,糟践自己的身体,这到头来吃苦的还不是她们自己?

    东方晗雪用瓷盖盖好药碗,苦涩地笑了笑,话都已经说道这份儿上了,他要是还不喝那便是他自己的问题了,总不能让人跪下来求他吧,他若是自己想不开,她也没办法。

    “好,既然如此,你便好好休息吧,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。不过身子可是你自己的,所以这药可一定要喝!”

    背着她,宗政修洁勉强地点了点头

    望着他僵直的背影,她也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“药已经不烫了,记着快些喝,不然药效就失了。”

    直到脚步声渐行渐,远宗政修洁方睁开了眼,他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,吐出一口浊气,摊开的手心,却也因为用力过度而攥出一道红痕。

    一抬眼,便瞥见桌案边那一包鼓鼓的蜜饯,可他终是没有勇气伸手去拿一颗。

    第二日,

    张伯带着一众清秀少年进了书房。

    东方晗雪放下手中的书本,目光自少年脸上一一拂过,道:“你们可有什么要求?”

    众少年只听过主子对下人有要求的,何时曾听过下人对主子作要求,自是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,哪敢对公主提什么要求,皆是低垂了眉目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“殿下,我有事要说!”

    一声清澈的声音响起,在宁谧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东方晗雪抬眸,向声源望去,只见其中一个面容白皙的清俊少年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。见晗雪探究的目光望来,他也毫不胆怯地迎视着她的目光,冷静的表情散发着一种自信的光彩,那种不可逾越的无形傲气,叫人微微一愣。

    东方晗雪低头喝了一口茶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“芳华。”

    “芳华?”

    “嗯”芳华点点头,道:“芳与泽其杂糅兮,羌芳华自中出。我名字便取自其中二字。”

    东方晗雪挑眉,“听你这么说,那你定是读过书了?”

    “尚能识字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这名字谁取得?”

    少年袖中的手紧了紧,下定决心地一攥,抬起头来,道:“是我娘,她说这世界污浊太重,因此便希望我能独留一份高洁,于是便为我起名为芳华。”

    东方晗雪放下手中的茶盏,点了点头“那么,说说你想要什么?”

    “芳华不敢对公主提什么要求,我只是不想向其他人一样进了府便没了姓名,因此希望公主能成全。”

    东方晗雪道:“名字之于我们,都不过是个代号罢了,又何必苦苦纠结呢?”

    芳华顿了顿,攥紧了手中的衣袖“可有时候我们以为念念不忘的事情,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,被我们遗忘了。我不想像其他人那样因为一个名字、一个身份而遗忘了自己,抛弃了自己过去的一切。而我至今还未对我娘她多尽尽孝道,她便离我而去了,所以我能为她做的,也仅仅是保留这个名字了。”

    听他这么说,倒是个有见解的。

    而他所说的话听起来倒也有条不紊,到不似其他孩子那样畏畏缩缩,想必加以提点会略有所成,而她身边现在正好缺一个办事儿的人,如果把他留下想必会对她大有帮助。

    东方晗雪点了点头,对他说道:“好,如此我便应了你!”转头冲张伯道:“芳华留下,其余的分配到各院伺候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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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沐浴过后,东方晗雪也着实有些累了,随意找了件袍子披上,晃晃悠悠走回了寝阁。

    一走进院门,竟有一股寒意袭上心头,眉头也突突地跳个不停,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。四下张望了一番,倒没有什么特别之处。

    略略安下心,压下那抹奇怪的感觉,大步走了进去

    房内鎏金凤灯不知被谁点起,室内一派婉雅秀丽之相,扑鼻而来的梨花香气令她眉头一蹙,抬头朝内里望去。

    “吱呀——”

    关上门的那一瞬间,不知是不是眼花,她似乎瞥见屏风后一丝白缎动了动。

    东方晗雪的心咯噔一跳,然屏风案面在灯火照耀下繁复而绚丽,倒也不见有什么异样。微微吐了一口气,她暗自嘲笑了一番,或许真是自己多疑了。

    嗅着空气中淡淡的梨花香味,脑海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,东方晗雪皱了皱眉,随即抬步朝内室走去。

    才一抬头,便当场石化。

    天呢,床上那只是什么东西?!

    见东方晗雪停下脚,他假意理着衣服,却故意将亵衣口扯得更大,一挪脚,将雪白的大腿露出来。

    他素手轻扬,在颊边扇了扇,那本就轻薄的衣料一滑,精露出了他白皙如玉的胸膛,胸前两颗小红豆在期间若隐若现,

    视线下移,东方晗雪连鼻血都要喷出来,他亵裤拉的很低,精壮的腰腹下,点点春光若隐若现,似乎能看见那一抹幽丛,只要再向下一寸,内里风光便可一览无余了。